作者:姚泓汎
是這樣的,我看了很多孕婦,很多漂泊流浪的牙痛孕婦,之所以看是因為那是能力有限的我能為下一代所盡的微薄之力,讓他們的運載者感到舒適,讓他們不用透過血液接受那令人糾結的苦痛分子。
是這樣的,這些牙痛孕婦通常有著小小特權,來自我的於心不忍,在最近的時間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她們的痛,因此,她們也常彼此介紹。
是這樣的,六點多時,一個阿桑走進診所想要約我的時間,櫃檯回覆今天已約滿了,她說是她媳婦懷孕牙齒痛,看了好多家牙醫都不幫她處理,是人家介紹來的,可不可以先幫她處理一下。助理走進診間問我,我說好,請她九點半來。
是這樣的,阿桑八點四十走進診所填初診資料拍片,跳在螢幕上的是好似上個世代的名字,四十一年次,我問助理她是下午那個媳婦牙齒痛的阿桑嗎,助理說是吧。
「所以她騙我媳婦懷孕牙痛,其實是自己要插隊。」
「好像是...」
「妳叫櫃檯確認一下,如果是,我不看。」
是這樣的,王八蛋。